次日,宋江暂委军师掌军
。收拾了名香净果,金珠彩段,将带
荣,
宗,吕方,郭盛,燕顺,
麟六个
领。宋江与公孙胜共八骑
,带领五千步卒,取路投九
县二仙山来。宋江等在
上,离了蓟州,来到山峰
。但见青松满径,凉气,炎暑全无,端的好座佳丽之山。公孙胜在
上
:“有名唤
呼鱼鼻山。”宋江看那山时,但见:
存忠义于心,只就这条计上,可以取他霸州。…目今盛暑炎天,且当暂停,将养军。”宋江,吴用计议已定,且不与众人说。同众将屯驻蓟州,待过暑
。
次日清晨,来参真人,其时公孙胜已到草庵里了。罗真人叫备素馔斋饭相待。早馔已毕,罗真人再与宋江:“将军在上,贫
一言可禀。这个徒弟公孙胜,本从贫
山中
家,远绝尘俗,正当其理。奈缘是一会下星辰,不由他不来。今俗缘日短,
行日长。若今日便留下,在此伏侍贫
,却不见了弟兄往日情分。从今日跟将军去
大功,如奏凯还京,此时相辞,却望将军还放。一者使
忠心者少,义气者稀。幽燕功毕,明月虚辉。始逢冬暮,鸿雁分飞。吴楚尾,官禄同归。
次日,与公孙胜在中军闲话,宋江问:“久闻先生师父罗真人,乃盛世之
士。前番因打
唐州,要破
廉邪法,背地使
宗,李逵来寻足下说:“尊师罗真人,术法灵验。”敢烦贤弟,来日引宋江去法座前,焚香参拜,一洗尘俗。未知尊意如何?”公孙胜便
:“贫
亦
归望老母,参省本师。为见兄长连日屯兵未定,不敢开言。今日正
要禀仁兄,不想兄长要去。来日清晨,同往参礼本师,贫
就行省视老母。”
当晚留宋江庵中闲话。宋江把心腹之事,备细告知罗真人,愿求指迷。罗真人:“将军一
忠义之心,与天地均同,神明必相护佑。他日生当封侯,死当庙
,决无疑虑。只是将军一生命薄,不得全
。”宋江告
:“我师,莫非宋江此
不得善终?”罗真人
:“非也!将军亡必正寝,死必归坟。只是所生命薄,为人到
多磨,忧中少乐。得意
时,便当退步,切勿久恋富贵。”宋江再告:“我师,富贵非宋江之意,但愿弟兄常常完聚,虽居贫贱,亦满微心。只求大家安乐。”罗真人笑
:“大限到来,岂容汝等留恋乎?”宋江再拜,求罗真人法语。罗真人命童
取过纸笔,写下八句法语,度与宋江。那八句说
是:
宋江看毕,不晓其意,再拜恳告:“乞我师金剖决,指引迷愚。”罗真人
:“此乃天机,不可
漏。他日应时,将军自知。夜
更静,请将军观内暂宿一宵,来日再会。贫
当年寝寐,未曾还的,再
赴梦去也。将军勿罪!”宋江收了八句法语,藏在
边,辞了罗真人,来观内宿歇。众
众接至方丈,宿了一宵。
四围,八面玲珑。重重晓映晴霞,沥沥琴声飞瀑布。溪涧中漱玉飞琼,石
上堆蓝叠翠。白云
,紫藤
挂绿萝垂;碧玉峰前,丹桂悬岸青蔓袅。引
苍猿献果,呼群麋鹿衔
。千峰竞秀夜
白鹤听仙经;万壑争
,风
幽禽相对语。地僻红尘飞不到,山
车
几曾来。
当下公孙胜同宋江直至紫虚观前,众人下,整顿衣巾。小校托著信香礼
,迳到观里鹤轩前面。观里
众,见了公孙胜,俱各向前施礼,同来见宋江,亦施礼罢。公孙胜便问:“吾师何在?”
众
:“师父近日只在后面退居静坐,少曾到观。”公孙胜听了,便和宋公明迳投后山退居内来。转
观后,崎岖径路,曲折阶衢。行不到一里之间,但见荆棘为篱,外面都是青松翠柏,篱内尽是瑶草琪
。中有三间雪
,罗真人在内端坐诵经。童
知有客来,开门相接。公孙胜先
草庵鹤轩前,礼拜本师已毕,便禀
:“弟
旧友,山东宋公明,受了招安,今奉旨命,封先锋之职,统兵来破辽虏,今到蓟州,特地要来参礼我师,见在此间。”罗真人见说,便教请
。
罗真人:“将军少坐,当
素斋。天
已晚,就此荒山草榻,权宿一宵,来早回
。未知尊意若何?”宋江便
:“宋江正
我师指教,
悟愚迷,安忍便去。”随即唤从人托过金珠彩段,上献罗真人。罗真人乃曰:“贫
僻居野叟,寄形宇内,纵使受此金珠,亦无用
。随
自有布袍遮
,绫锦彩段,亦不曾穿。将军统数万之师,军前赏赐,日费浩繁,所赐之
,乞请纳回。”宋江再拜,望请收纳。罗真人
执不受,当即供献素斋,斋罢,又吃了茶。罗真人令公孙胜回家省母,明早却来,随将军回城。
宋江得草庵,罗真人降阶迎接。宋江再三恳请罗真人,坐受拜礼。罗真人
:“将军国家上将,贫
乃山野村夫,何敢当此?”宋江
意谦让,要礼拜他。罗真人方才肯坐。宋江先取信香炉中焚,参礼了八拜,便呼
荣等六个
领,俱各礼拜已了。罗真人都教请坐,命童
烹茶献茶已罢。罗真人乃曰:“将军上应星魁,外合列曜,一同替天行
,今则归顺宋朝,此清名万载不磨矣!”宋江
:“江乃郓城小吏,逃罪上山,
谢四方豪杰,望风而来。同声相应,同气相求;恩如骨
,情若
肱肱。天垂景象,方知上虑天星地曜,会合一
。今奉诏命,统领大兵,征
辽国,迳涉仙境,夙生有缘,得一瞻拜。万望真人指迷前程之事,不胜万幸。”罗真人
:“蒙将军不弃,折节下问。
家人违俗已久,无心如死灰,无可效忠,幸勿督过。”宋江再拜求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