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逆流小说网 > 水浒传 > 第八十一回燕青月夜遇道君戴宗定计(2/3)

第八十一回燕青月夜遇道君戴宗定计(2/3)

燕青辞回,李师师:“小哥只在我家下,休去店东宿。”燕青:“既蒙错,小人回店中,取了些东西便来。”李师师:“休教我这里专望。”燕青:“店中离此间不远,少刻便到。”燕青暂别了李师师,迳到客店中,把上件事和宗说了。:“如此最好!只恐兄弟心猿意,拴缚不定。”燕青:“大丈夫世,若为酒而忘其本,此与禽兽何异?燕青但有此心,死于万剑之下!”宗笑:“你我都是好汉,何必说誓!”燕青:“如何不说誓,兄长必然生疑!”:“你当速去,善觑方便,早了事便回,休教我久等。宿太尉的书,也等你来下。”燕青收拾一包零碎金珠细,再回李师师家,将一半送与李妈妈,一半散与全家大小,无一个不喜。便向客位侧边,收拾一间房,教燕青安歇,合家大小,都叫叔叔。

天下民夫,造船征,只三阵,人折其大半,太尉被俺哥哥活捉上山,不肯杀害,重重待,送回京师,生擒人数,尽都放还。他在梁山泊说了大誓,如回到朝廷,奏过天,便来招安,因此带了梁山泊两个人来,一个是秀才萧让,一个是能唱乐和,见得把这两人藏在家里,不肯令他来;损兵折将,必然瞒著天。”

一别家山音信杳,百相思,断何时了。燕不来又老,一瘦的腰儿小。薄幸郎君何日到,想自当初,莫要相逢好。好梦成还又觉,绿窗但觉莺啼晓。

听哀告,听哀告!贱躯落谁知,谁知,极天罔地,罪恶难分颠倒。有人提火坑中,肝胆常存忠孝,常存忠孝,有朝须把大恩人报!

也是缘法凑巧,至夜,却好有人来报,天今晚到来。燕青听得,便去拜告李师师:“姊姊个方便,今夜教小弟得见圣颜,告得纸御笔赦书,赦了小弟罪犯,自姊姊之德!”李师师:“今晚定教你见天一面,你却把些本事,动达天颜,赦书何愁没有?”看看天晚,月朦胧,香馥郁,兰麝芬芳,只见君皇帝,引著一个小黄门,扮白衣秀士,从地中迳到李师师家后门来。到得合里坐下,便教前后关闭了门,明晃晃起灯烛荧煌。李师师冠梳带,整肃衣裳,前来接驾。拜舞起居,寒温已了,天命去其整妆衣服,相待寡人。李师师承旨,去其服,迎驾房。家间已准备下诸般细果,异品馔,摆在面前。

燕青唱罢,真乃是新莺乍啭,清韵悠扬。天甚喜,命教再唱。燕青拜倒在地,奏:“臣有一只减字木兰,上达天听。”天:“好,寡人愿闻!”燕青拜罢,遂唱减字木兰一曲,是:

李师师举杯上劝天,天大喜,叫:“卿近前,一坐地!”李师师见天龙颜大喜,向前奏:“贱人有个姑舅兄弟,从小落外方,今日才归,要见圣上,未敢擅便,乞取我王圣监。”天:“既然是你兄弟,便宣将来见寡人,有何妨?”天遂唤燕青直到房内,面见天。燕青纳便拜。官家看了燕青一表人,先自大喜。李师师叫燕青萧,服侍圣上饮酒,少刻又拨一回阮,然后叫燕青唱曲。燕青再拜奏:“所记无非是词艳曲,如何敢服侍圣上?”官家:“寡人私行馆,其意正要听艳曲消闷,卿当勿疑。”燕青借过象板,再拜罢,对李师师:“音韵差错,望姊姊见教。”燕青顿开咽,手拿象板,唱渔家傲一曲,是:

李师师:“久闻得哥哥诸般乐艺,酒边闲听,愿闻也好。”燕青答:“小人颇学得些本事,怎敢在娘跟前卖?”李师师:“我便先一曲,教哥哥听!”便唤丫鬟取箫来,锦袋内掣凤箫。李师师接来,中轻轻动,端的是穿云裂石之声。燕青听了,喝采不已。李师师了一曲,递过箫来,与燕青:“哥哥也一曲,与我听则个!”燕青却要那婆娘喜,只得把本事来,接过箫,便呜呜咽咽,也一曲。李师师听了,不住声喝采说:“哥哥原来恁地得好箫!”李师师取过阮来,拨个小小的曲儿,教燕青听,果然是玉佩齐鸣,黄莺对啭,余韵悠扬。燕青拜谢:“小人也唱个曲儿,服侍娘。”顿开咽便唱,端的是声清韵,字正腔真。唱罢又拜。李师师执盏擎杯,亲与燕青回酒谢唱,儿里悠悠放些妖娆声嗽,来惹燕青;燕青的了,唯喏而已。

数杯之后,李师师笑:“闻知哥哥好纹绣,愿求一观如何?”燕青笑:“小人贱,虽有些绣,怎敢在娘跟前揎衣**?”李师师说:“锦社家弟,那里去问揎衣**!”三回五次,定要讨看。燕青只得脱膊下来,李师师看了,十分大喜,把尖尖玉手,便摸他上。燕青慌忙穿了衣裳。李师师再与燕青把盏,又把言语来调他。燕青恐怕他动手动脚,难以回避,心生一计,便动问:“娘今年贵庚多少?”李师师答:“师师今年二十有七。”燕青说:“小人今年二十有五,却小两年。娘既然错,愿拜为姊姊!”燕青便起,推金山,倒玉,拜了八拜。这八拜是拜住那妇人一邪心,中间里好大事;若是第二个,在酒之中的,也把大事坏了。因此上单显燕青心如铁石,端的是好男。当时燕青又请李妈妈来,也拜了,拜乾娘。

燕青唱罢,天失惊,便问:“卿何故有此曲?”燕青大哭,拜在地下。天转疑,便:“卿且诉中之事,寡人与卿理会。”燕青奏:“臣有迷天之罪,不敢上奏!”天曰:“赦卿无罪,但奏不妨!”燕青奏:“臣自幼飘泊江湖,落山东,跟随客商,路经梁山泊过,致被却掳上山,一住三年。今年方得脱逃命,走回京师,虽然见得姊姊,则是不敢上街行走。倘或有人认得,通与公的,此时如何分说?”李师师便奏:“我兄弟心中,只有此苦,望陛下主则个!”天:“此事容易,你是李行首兄弟,谁敢拿你!”燕青以目送情与李师师。李师师撒撒痴,奏天:“我只要陛下亲书一赦书,赦免我兄弟,他才放心。”天云:“又无御宝在此,如何写得?”李师师又奏:“陛下亲书御笔,便似玉宝天符。救济兄弟的护符时,也是贱人遭际圣时。”天不过,只得命取纸笔。天随即捧过文房四宝。燕青磨得墨,李师师递过紫毫象,天拂开黄纸,横内

李师师:“他这等破耗钱粮,损折兵将,如何敢奏?这话我尽知了。且饮数杯,别作商议。”燕青:“小人天不能饮酒。”李师师:“路远风霜到此,开怀也饮几杯。”燕青被央不过,一杯两盏,只得陪侍。原来这李师师是个风尘女,的人,见了燕青这表人,能言快说,利便,倒有心看上他。酒席之间,用些话来嘲惹他;数杯酒后,一言半语,便来撩拨。燕青是个百伶百俐的人,如何不省得?他却是好汉襟,怕误了哥哥大事,那里敢来承惹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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