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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七十九回刘唐放火烧战船宋江两败(2/3)

前阵五七百人抢上岸去。那柳树中,一声炮响,两边战鼓齐鸣:左边就冲一队红甲军,为是“霹雳火”秦明;右边冲一队黑甲军,为是“双鞭”呼延灼,各带五百军,截边。刘梦龙急招呼军士下船时,已折了大半军校。喜听得前军喊起,便教后船且退。只听得山上连珠炮响,芦苇中飕飕有声,却是公孙胜披发仗剑,踏罡布斗,在山上祭风。初时穿林透树,次后走石飞砂,须臾白狼掀天,顷刻黑云覆地,红日无光,狂风大作。刘梦龙急教棹船回时,只见芦苇丛中,藕,小港狭汊,都棹小船来,钻大船队里。鼓声响,一齐著火把,霎时间,大火竟起,烈焰飞天,四分五落,都穿在大船内。前后官船,一齐烧著。怎见得火起,但见:

年来教授隐安仁,忽召军前捧。权贵满朝多旧识,可无一个荐贤人。

却说太尉在济州起军路统军,却是喜,又同刘梦龙并党世英这三个掌太尉披挂弓,发三通擂鼓,港里船开,旱路上发,船行似箭,去如飞,杀奔梁山泊来。先说路里船只,连篙不断,金鼓齐鸣,迤逦杀梁山泊,并不见一只船,看看渐近金沙滩,只见荷里,两只打鱼船,每只船上只有两个人,拍手大笑。船上刘梦龙便叫放箭,渔人都底去了。刘梦龙急动战船,渐近金沙滩。一带的都是细柳,柳树上拴著两,绿莎草上睡著三四个牧童,远远地又有一个牧童,倒骑著一中呜呜咽咽著一来。刘梦龙便教先锋悍勇的首先登岸。那几个牧童起来,呵呵大笑,尽穿去了。

山泊军也不追赶,只将韩存保连夜解上山寨来。

黑烟迷绿,红焰起清波。风威卷荷叶满天飞,火势燎芦林连梗断。神号鬼哭,昏昏日无光;岳憾山崩,浩浩波声若怒。舰航尽倒,舵橹皆休。船尾旌旗,不见青红杂;楼剑戟,难排霜雪争叉。僵尸与鱼同浮,血共波涛并沸。千条火焰连天起,万万霞贴飞。

原来这韩存保是韩忠彦的侄儿。忠彦乃是国老太师,朝廷官员,都有他门下。有个门馆教授,姓郑名居忠,原是韩忠彦举的人,见任御史大夫。韩存保把上件事告诉他;居忠上轿,带了存保来见尚书余,同议此事。余:“须是禀得太师,方可面奏。”二人来见蔡京说:“宋江本无异心,只望朝廷招安。”蔡京:“前者毁诏谤上,如此无礼,不可招安,只可剿捕!”二人禀说:“前番招安,惜为去人,不布朝德意,用心抚恤;不用嘉言,专说利害,以此不能成事。”蔡京方允。约至次日早朝,君天升殿,蔡京奏准再降诏旨,令人招安。天曰:“现今太尉使人来请安仁村闻焕章为参谋,早赴军前委用,就差此人伴使前去。如肯来降,悉免本罪;如仍不伏,就著俅定限,日下剿捕尽绝还京。”蔡太师写成草诏,一面取闻焕章赴省筵宴。原来这闻焕章是有名文士,朝廷大臣,多有知识的,俱备酒迎接。席终各散,一边收拾起行。有诗为证:

宋江设筵待已了,次日,备鞍,送。这两个在路上说宋江许多好,回到济州城外,却好晚了。次早城,来见太尉,说宋江把二将放回之事。俅大怒:“这是贼人诡计,慢我军心。你这二人,有何面目见吾!左右与我推,斩讫报来!”王焕等众官都跪下告:“非此二人之事,乃是宋江,吴用之计。若斩此二人,反被贼人耻笑。”太尉被众人苦告,饶了两个命,削去本职事,发回东京泰乙听罪。这两个解回京师。

宋江等坐在忠义堂上,见缚到韩存保来,喝退军士,亲解其索,请坐厅上,殷情相待。韩存保激无地,就请党世雄相见,一同待。宋江:“二位将军,切勿相疑,宋江等并无异心,只被滥官污吏,得如此。若蒙朝廷赦罪招安,情愿与国家力。”韩存保:“前者陈太尉到招安诏敕来山,如何不乘机会去邪归正?”宋江答:“便是朝廷诏书,写得不明,更兼用村醪倒换御酒,因此弟兄众人,心皆不伏。那两个张办,李虞候,擅作威福,耻辱众将。…”韩存保:“只因中间无好人维持,误了国家大事。”

且不说闻焕章同天使京,却说太尉在济州心中烦恼。门吏报:“喜到来!”太尉便教唤,拜罢问:“船只如何?”喜禀:“于路拘刷得大小船一千五百余只,都到闸下。”太尉大喜。赏了喜,便传号令,教把船都放阔港,每三只一排钉住,上用板铺,船尾用铁环锁定;盖数发步军上船,其余军,近护送船只。比及编排得军士上船,训练得熟,已得半月之久,梁山泊尽都知了。吴用唤刘唐受计,掌路建功。众多领,各各准备小船,船上排排钉住铁叶,船舱里装载芦苇乾柴,柴中著硫黄焰硝引火之,屯住在小港内。却教炮手凌振,于四望山上,放炮为号;又于边树木丛杂之,都缚旌旗于树上,每一设金鼓火炮,虚屯人,假设营垒,请公孙胜作法祭风。旱地上分三队军接应。吴用指画已了。

当时刘梦龙见满港火飞,战船都烧著了,只得弃了盔衣甲去,又不敢傍岸,拣港,赴将开去逃命。芦林里面一个人,独驾著小船,直迎将来,刘梦龙便钻底下去了。却好有一个人拦腰抱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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