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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十四回吴学究说三阮撞筹公孙胜应(2/3)

阮小二:“那伙人∶为的是个落第举,唤白衣秀士王;第二个叫摸着天杜迁;第三个叫云里金刚宋万。以下有个旱地忽律朱贵,现在李家开酒店,专一探听事情,也不打;如今新来一个好汉,是东京禁军教,甚么豹林冲,十分好武艺。…这几个贼男女聚支了五七百人打家劫舍,抢掳来往客人。我们有一年多不去那里打鱼。如今泊里把住了,绝了我们的衣饭,因此一这难尽!”

阮小五:“甚么官司敢来禁打鱼鲜!便是活阎王也禁治不得!”

吴用:“量小生何足哉,如今山东河北多少英雄豪杰的好汉。”

吴用取一两银付与阮小七,就问主人家沽了一瓮酒,借个大瓮盛了;买了二十斤生熟,一对大

阮小五:“如今那官司一动擅便害百姓;但一声下乡村来,先把如百姓家养的猪羊鹅尽都吃了,又要盘缠打发他!如今也好教这伙人奈何那捕盗官司的人!那里敢下乡村来!若是那上司官员差他们缉捕人来,都吓得屎,怎敢正儿看他!”

阮小二:“我虽然不打得大鱼,也省了若科差。”

阮小二:“我的酒钱一发还你。”

阮小二叹了一气,:“休说。”

阮小五:“我也常常这般思量∶我弟兄三个的本事又不是不如别人。谁是识我们的!”

阮小五:“教授远来,我们也对付十来个重五六斤的相送。”

吴用:“迳来要请你们三位。若还不依小生时,只此告退。”

吴用劝他兄弟们吃了几杯,又提起买鱼事来,说:“你这里偌大一个去,却怎地没了这等大鱼?”

吴用:“还是七郎快。”

吴用又说:“你们三个敢上梁山泊捉这伙贼么?”

四个又吃了一回,看看天渐晚。

吴用:“既没官司禁治,如何绝不敢去?”

吴用:“恁地时,那厮门倒快活?”

阮小二:“实不瞒教授说,这般大鱼只除梁山泊里便有。我这石碣湖中狭小,存不这等大鱼。”

阮小七:“教授,胡吃些酒。”

阮小二:“好汉们尽有,我弟兄自不曾遇着!”

阮小七便去船内取将一桶小鱼上来,约有五七斤,自去灶上安排,盛放在桌上。

阮小五:“他们不怕天,不怕地,不怕官司;论秤分金银,异样穿锦;成瓮吃酒,大块吃∶如何不快活?我们弟兄三个空有一本事,怎地学得他们!”吴用听了,暗暗地:“正好用计了。”

阮小七说:““人生一世,草生一秋!”我们只打鱼营生,学得他们过一日也好!”吴用:“这等人学他甚么!他的勾当不是笞仗五七十的罪犯,空自把一虎威都撇了!倘或被官司拿住了,也是自的罪。”

阮小二:“如今该官司没甚分晓,一片糊涂!千万犯了迷天大罪的倒都没事!我兄弟们不能快活,若是但有肯带挈我们的,也去了罢。”

阮小五:“原来教授不知来历,且和教授说知。”

吴用暗暗喜:“这三个都有意了。我且慢慢地诱他。”

吴用:“小生却不理会得。”

四个在阮小二家后面亭上坐定。

约有一更相次,酒都搬来摆在桌上。

阮小二:“那里要教授坏钱。我们弟兄自去整理,不烦恼没对付。”

阮小七:“便捉得他们,那里去请赏?也吃江湖上好汉们笑话。”

阮小五:“莫不是叫托塔天王的晁盖么?”

吴用:“假如便有识你们的,你们便如何肯去。”

阮小七接着便:“这个梁山泊去,难说难这!如今泊里新有一伙人占了,不容打鱼。”

吴用:“小生短见,假如你怨恨打鱼不得,也去那里撞筹,却不是好?”

吴用又问:“二哥如何叹气?”阮小五接了说:“教授不知,在先这梁山泊是我弟兄们的衣饭碗,如今绝不敢去!”

阮小七:“若是有识我们的,里去,火里火里去!若能彀见用一日,便死了开眉展!”

四人离了酒店,再下了船,把酒都放在船舱里,解了缆索,迳划将开去,一直投阮小二家来。

吴用:“小生实是不知有这段事。如何官司不来捉他们?”

的也难得!”

吴用:“正是此人。”

阮小七:“教授,却没讨。便是五哥许五六斤的也不能彀;须要等得几日才得。你的船里有一桶小鳖鱼,就把来吃些。”

吴用:“小生多有银两在,此随算价钱。只是不用小的,须得十四五斤重的便好。”

阮小二:“老先生,你一知我弟兄们几遍商量,要去伙。听得那白衣秀士王的手下人都说他心地窄狭,安不得人,前番那个东京林冲上山,呕尽他的气。王那厮不肯胡着人,因此,我弟兄们看了这般样,一齐都心懒了。”

店主人:“最好,最好。”

原来阮家兄弟三个,只有阮小二有老小;阮小五,阮小七都不曾婚娶。

吴用:“偌大去,终不成官司禁打鱼鲜?”

吴用:“这等一个人仗义疏财的好男

吴用:“只此闻郓城县东溪村晁保正,你们曾认得他么?”

吴用:“小生来这里走一遭,千难万难,幸得你们弟兄今日见得这席酒不肯要小生还钱。今晚,借二郎家歇一夜,小生有些银在此,相烦就此店中沽一瓮酒,买些,村中寻一对,夜间同一醉,如何?”

又劝他三个吃了两巡酒。

阮小五:“那王若得似教授这般情分时,我们也去了多时,不到今日。我弟兄三个便替他死也甘心!”

吴用:“这里和梁山泊一望不远,相通一脉之,如何不去打些?”

阮小七宰了,叫阿嫂同讨的小帮在厨下安排。

阮小七:“既是教授这般说时,且顺情吃大,却再理会。”

阮小七:“他们若似老兄这等康慨,我弟兄们便好。”

吴用:“小生却不知。原来如今有人?我那里并不曾闻说。”

到得门前上了岸,把船仍旧缆在桩上,取了酒,四人一齐都到后面坐地,便叫起灯来。

吴用寻思:“这酒店里须难说话。今夜必是他家权宿,到那里却又理会。”阮小二:“今夜天晚了,请教授权在我家宿一宵,明日却再计较。”

阮小七:“虽然与我们只隔得百十里路程,缘分浅薄,闻名不曾相会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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