短的身子,忽然卷成了一个圆圈,悬空打了两个翻转,飞跃到一丈开外,落在石地之上。
曹燕飞想不到,这般轻而易举的重创了这等骇人听闻的巨大毒物,不禁微微一笑道:
“这般看来,除去这毒物,并非是什么难事。”
石三公笑道:“曹掌门一剑斩了他两个长腿,只要能再斩他几条腿下来,纵然不足致命,但也会流干身上存血而死。”
凝目望去,只见那蜈蚣断腿之处,鲜血泉涌而出,流湿两尺方圆。
耿震接口说道:“这毒物全身最弱之处,可能就是他的长腿,适才老前辈中它背上一环,倒是未见伤得。”
三人的心情,已然恢复了轻松,不似初见蜈蚣时那等紧张。
只听一个冰冷娇脆的声音传了过来,道:“这条金翅蜈蚣,乃血池护丹五毒中最毒的一物,你们伤害了他,还敢这般漫不经心,哼!自找死路。”
石三公道:“那女娃儿还未离开…。”
但闻耿震大声喝道:“石兄小心。”
石三公转头看去,只见那巨大的蜈蚣,背上形如白纱之物,已然张开,凌空疾扫石三公,双钳挥动,腥气逼人。
这次来势,较上次更为凶猛,曹燕飞想出剑截击,都未来得及。
石三公心头一震,急急飞身一跃,纵飞一丈多远。
哪知蜈蚣双翼展开之后,已能在空中上转弯,竟然如影随形一般,紧紧追随在石三公的身后。
石三公绕室盘走,转来转去,想把那蜈蚣避开,但那蜈蚣灵活异常,任他东弯西转,仍是无法躲开。
眨眼之间,已在大厅中转了数圈,同时,厅中的腥臭之气也愈来愈浓,触鼻欲呕。
耿震一面运气闭住呼吸,一面低声对曹燕飞道:“这蜈蚣似是认定了石三公,再要让它追逐下去,石三公早晚都要伤在那蜈蚣双钳之下,为今之计,咱们得早些设法把这条蜈蚣除去。”
曹燕飞道:“它飞行灵活,而且一直紧迫在石三公的身后,咱们如何才能下得了手呢?”
耿震急道:“眼下情势,已是万分紧张,不得不冒险一试了,咱们分别选择两处适宜出手的地方,然后再招呼石三公,要他故意经由咱们身侧走过,以便找出手机会除他。”
这时,两人早已被那腥臭之气,薰得头昏脑胀,渐觉体力不支,人虽还未晕倒,但神志已经开始有些迷乱不清。
曹燕飞哼了一声,一提真气,选了一处停身之处,横剑以待。
童叟耿震也找了个容易出手之处,高声对石三公道:“石兄,那蜈蚣飞行灵活得很,而且一直紧迫在石兄身后,极是不易施袭于他,石兄请从我们身侧绕过…。”
这当儿,石三公已被那紧随身后的蜈蚣,追得满头大汗,那飞行迅快,转动灵活的蜈蚣,似是被钉在石三公的身上一般,一直追随在他的身后。
迫得石三公连回头反击的时间也没有,一听耿震招呼之声,立时一转弯冲了过去。
曹燕飞凝神相注,举剑以待,石三公刚已过去,立时挥剑猛劈出手,这一剑不但势道奇猛,而且准确无比。
只听当的一声,正击在那蜈蚣身上,但觉一股极浓重的腥臭之气,迎面扑来,头重脚轻的一跤跌倒在地上。
石三公停下身子,回顾了那蜈蚣一眼,叹道:“这东西当真是厉害的很…。"砰的一跤,摔倒地上。
原来他在那蜈蚣追逐之下,一直提聚全身功力奔行,如今那蜈蚣被曹燕飞剑势击中,跌向一侧,得以回顾了那蜈蚣一眼,功力一懈,那吸人胸中的毒气,陡然发作,只觉一阵头重脚轻,站立不稳一跤跌倒。
石室中,只余下了一个童叟耿震,毒性还未发作,但亦神志不清。
那蜈蚣被曹燕飞一剑击中,似亦受伤不轻,蛰伏在一角不动。
耿震虽已感到身体不支,神智迷乱,但他还知道眼下处境的险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