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传他人,连少林门下身份极高的弟子,都不知有此武功。
偏殿中鸦雀无声,数十道目光一齐投注在那长衫老人身上。
那楼衣村童却趁群豪精神分散旁顾之时,突然扬手一弹,一点白影,直向方兆南飞了过去。他弹出的劲道,全用的阴柔之力,丝毫不带破空之声。
方兆南伸手接到,觉得软绵绵的,似是一团白绢,当下背过身去,打开一瞧,只见上面写道:“我缝在言陵甫衣襟上的“血池图”不见了。”下面署名:“妾雪”
这充满着柔情蜜意的最后两字,映入了方兆南的眼帘却似巨雷震耳一般,只看的方兆南心头大生震骇。
方兆南暗暗忖道:“寒水潭对月缔盟之事,早成过去,她这般暑名称妾,难道还十分认真不成?”
忽闻陈玄霜的娇婉声音道:“南哥哥,给我看看好吗?”
举世之间,方兆南已是她最为关心之人,群豪都把目光投注在言陵甫身上之时,只有她还留心着方兆南的举动。
见他瞧过那搂衣村童弹来之白绢后,呆呆出神的模样,心中大是关怀。
方兆南暗道:“我如不把手中白绢给她瞧瞧,定然要引起她很多猜测。”略一忖思,举手递了过去。
陈玄霜盈盈一笑,伸子接去,手指还未和那自绢相触,横里忽然疾伸过一支手来,一把抓住白绢。
方兆南及时警觉,赶忙把手向后一缩,但那横里伸来之手。
动作迅快绝伦,横里一抄,已把那白绢抢在手中双方各自抓了一半,用力一扯,但闻喳的一声,白绢被撕成两片。
方兆南目光一扫字中剩下的一半白绢,只余下血池图,和妾雪两个字的一半。
陈玄霜怒声骂道:“老樵子,抢人家的东西,要不要脸?”举手一掌直劈过去。
袖手樵隐冷哼一声,左手一招“阴云封月”划起一股凌厉的掌风,挡住了陈玄霜的攻势,右手却把扯得一片白绢放人怀中。
陈玄霜被他一招“阴云封月”,迫得向后退了一步,心中甚是气恼。
她暗道:“我如不要看南哥哥手中白绢。这老樵夫也不致藉机抢夺,扯去了一半,我如不能把他抢去的一片白绢夺了回来。
南哥哥心中恐怕将记恨子我。”
想到气恼之处,油生拼命之心,暗提真气,疾向袖手樵隐冲去。
在场群豪都为陈玄霜喝骂之声惊动,一齐转过头来。
袖手樵隐虽然不知陈玄霜“生死玄关”已通“玄天气功”已达炉火纯青之境,但见她疾向自己扑来,猛恶异常,形同拼命一般。
袖手樵隐,当下施展出“七星遁形”身法,身子闪得两闪。
让开了陈玄霜惊霆迅雷般的扑击之势。
陈玄霜只见袖手樵隐身子一闪,迅快无比的避开了自己扑击之势,间不容发,心中亦是暗自震骇。
赶忙一沉丹田之气,向前疾冲的身子,陡然停了下来,暗中却把全身真力,运集在右掌之上。蓄势待发。
袖手樵隐闪避开陈玄霜的疾扑之势,身子刚刚停好,忽见眼前人影一闪,那楼衣村童突然欺了过来,而且来势奇快。
待他惊觉之时,那楼衣村童已到身边,左掌劈脸击去,力道劲猛,带一股凌厉的啸风之声。
方兆南迅快的把手中余下的一片白绢,放人怀中,纵身跃落到陈玄霜身侧,低声说道:
“霜妹,此人难缠得很.且不可贸然出手。”=陈玄霜年纪幼小,生平之中,很少和人动手,再见袖手樵隐闪避自己的身法,迅快奇奥,不可捉摸,只道方兆南担心自己打人不过,劝她不要出手,心中大显感激。
陈玄霜轻轻叹息一声,回头说道:“他抢去了你手中白绢,我如不能把它夺回来,你心中不恨我吗?”
说话之时,紧颦着两条秀眉,脸上满是愧疚之色。
方兆南微微一笑,道:“别想得大多啦!我怎么会恨你呢?”